木鱼日录_花落又逢君(古,1v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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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鱼日录

  盛南微心头一滞,仿佛置身于暴烈的yAn光下,所有竭力埋藏的不堪情愫无处遁形。

  她张了张唇,出于天X使然发出了一个惶恐的音节,而后唇间被大片濡Sh侵袭。周晏辞覆上吻,怕她逃跑似的,紧紧夹住她的腿,长臂环住她的腰身,长驱直入辗转深吻。

  木柜被撞出咯吱的声响,盛南微心悬在喉口,掉不下去,又被他横冲直撞的舌头给堵住,她都忘了该怎么呼x1了,攥紧他的衣领,仰头承受着他急不可耐的侵犯。

  “一个月。”周晏辞吮着她的唇,断断续续说着话。

  “三月三。”

  “你入g0ng受封。”

  “三月四。”

  “我会带着圣旨去琴鹤府。”

  “等着。”

  一句话被他割得稀碎,说几个字就咬她一口。盛南微头昏脑涨,手不安地收拢,她止不住呜咽了起来,想他松开透口气,可这暧昧的喘息却被变本加厉的周晏辞全都吞入腹中。

  书远端着药掀帘闯进帐篷时,盛南微如同惊弓之鸟,吓得一GU脑栽进周晏辞怀里直抖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晏辞不耐地转过眼,语气更是满满的被打断的不爽快,“何事?”

  “啊.........”书远吓坏了,悻悻咽了口口水,“我,我我我我,我来送药,药。”他哆哆嗦嗦地放下药,此地不宜久留,跑为上策,“我这就走,这就走!”

  “我也,我也走。”盛南微跳下木柜就跑,周晏辞没再纠缠,招呼书远回来吩咐事。

  他捂住伤处坐下,眉宇拧成难忍的弧度,似是痛苦般闭了闭眼,无奈道:“又裂了。”

  书远给他脱衣上药,只听他颤着呼x1一字一句地叮嘱道:“去禀回贵妃,此事不用查了。”

  “不查?”书远不解:“殿下受了那么重的伤怎可不查?”

  周晏辞嘶痛了一声,书远随即放轻动作,冷静下来听他继续吩咐,“找几个妥帖的人前去湖州,不要打草惊蛇,查私盐一事,务必将人证物证一并带回。”

  周晏辞活动了下缠好纱布的胳膊,像是舒坦些了,沉沉吐了一口气,“要活的。”

  一转眼就到了惊蛰时节,天儿却不似从前那般倒春寒,满城繁花似锦,春光无限。

  YAnyAn高照,裕王府前车马盈门,今日是裕王迎娶王妃的大喜之日,据说娶了京中负有芙蓉美人盛名的仪和郡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迎亲之路十里红妆,端坐在马背上的裕王一身红袍,风姿卓越。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抛洒香瓣,京城陷入了空前的盛况,都在为这对神仙眷侣喝彩。

  吹锣打鼓的车马行至王府门前,周晏辞跃下马,走到缀满宝石的马车前,向掀开一角的帷幔伸出手。

  芙蓉团扇掩花容,红衣谪仙入人间。

  人声鼎沸拥着他们踏进门槛,掌心里的小手汗津津的,还在不停发抖。周晏辞握紧她,侧眼偷瞄躲在团扇后红了脸的盛南微。

  拜高堂,拜天地,夫妻对拜。

  裕王府锣鼓喧嚣了一整天,入夜后,盛南微正襟危坐在喜床上,望着跪了一屋子的侍nV,不安地搓碾着膝上的锦裙。

  周晏辞进殿后,看向慌忙执扇遮脸的盛南微,微醺的眼眸变得温柔似水,“都下去吧。”

  姑姑惶恐道:“殿下,大婚是要侍寝的,怕是不妥。”

  周晏辞认出这个姑姑是前世里韩笠送进府里的眼线,随即冷声训斥道:“何时轮到你指点?”

  书远收到主子的眼sE示意,当即就把姑姑架出去发落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众人退下后,周晏辞抚平了衣襟褶皱,缓缓走到床边坐下。他握住她的手腕,移开团扇,葳蕤烛火将那张绊了他两世的容颜照亮,“花烛红妆,甚是动人。”

  盛南微垂眸咬唇,“殿下将侍nV都请出去,母妃若是知晓了,会责怪的。”

  “洞房花烛之夜,本就不该与他人分享。”周晏辞拉起她的手,“我帮你卸珠钗。”

  盛南微半推半就地被他按到铜镜前坐下,看他当真上手服侍她,盛南微慌乱道:“不可,殿下。哪有夫君侍奉妻子的道理?”

  “在裕王府里,没有这些道理。”周晏辞拔下凤钗,泼墨青丝涓涓倾泻,洒下一片琳琅光华。

  他扶住盛南微的肩,矮身靠在她耳畔,从铜镜中寻到她的眼睛,“我搬来裕王府前,曾要你去书房,可还记得?”

  盛南微茫然地眨眨眼,不知他怎的突然提及此事,“嗯..........记得,可我........”

  周晏辞笑了笑,从梳妆台的木柜里cH0U出一本书放在她眼前。

  盛南微低头一看,困惑地读出上面的四个字:“木鱼日录?”

  “嗯。”周晏辞拿起木梳,慢条斯理地给她篦发,“那时就想引你去书房看这本日录,哪知你堵着气,便没得逞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盛南微一愣,翻开这本日录细细查看。

  “崇文四十二年,五月十四。初见木鱼,便行叩拜大礼。原是绊了跤,安抚未果,木鱼受惊吓逃跑。

  翌日面圣,耍赖得逞,搬入琴鹤府。

  木鱼十岁,胆小如鼠,尚未长成。与我约法三章,不许越界。于是尾随其后,护其周全。

  六月廿三,木鱼混哭,原是掉了牙。r牙已放入红绸收好。木鱼喜金玉兰锁,特记。

  元宵节,木鱼咳疾未愈,我心甚忧,夜潜东苑挂花灯。木鱼Ai不释手,安抚有效。

  打春节,折花枝,为nV祈福。木鱼钟Ai桃枝,特记。

  崇文四十三年,三月十六,木鱼顽劣,逃学爬树,所幸无碍。松yAn欠管教,已收拾。

  七月初七,乞巧节,入g0ng请安,陪松yAn私话至深夜。小小人儿已春心萌动,不知木鱼何时开窍。

  八月初三,辗转难眠,夜潜东苑。黛玉葬花,木鱼葬J。虽滑稽荒谬,却甚是可Ai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木鱼喜食木瓜,许是同姓。偷挪贡品,挨了板子,却也值得。

  除夕夜,木鱼被爆竹吓丢了魂,高烧不退。我心甚忧,夜闯闺房探视,冷敷有效,牵手便可让她安枕,特记。

  裴昔年日日等在文馆门口,经探查,是等松yAn,虚惊一场。

  木鱼偷买话本,夜夜挑灯苦读。经探查,只是些鬼怪故事。

  松yAn回g0ng,木鱼伤神,恨我不是nV儿身,没法时时刻刻陪伴在侧。男扮nV装潜入书院,博她一笑足矣。

  午夜梦回前生,胆战心惊,夜潜东苑,知她安好,方才安心。

  崇文四十五年惊蛰时节,木鱼十三岁生辰,归家碰上醉鬼寿星,背之回房。木鱼浑浑噩噩,抱着我亲了一口,跌跌撞撞回到西苑,意志力尽失,一夜无眠,该搬出府了。

  我已不知自己的神识刚往何处前行,日夜祈求她能快些长大,可看到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又不忍她长大。

  这次的相逢,我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,飘荡,追寻。

  可她好像,很讨厌我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今生不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,能遥远地看护好她,无名地伴她一生,也好。

  她每天下学都会站在门口,不知是在发呆,还是在等我。就当她在等我吧,我能给自己找到念想,无须她知晓。

  我已稳坐明堂,只觉高处不胜寒,前生今世,都是孑然一身。想与她度千秋,想与她共白头,若她不愿,那就祝我的南微福禄欢喜,万事顺遂。”

  看完最后一行字,盛南微再也没忍住滚下了热泪,她捧住这卷记载了周晏辞六年Ai恋的日录入怀,m0到衣襟前的金锁,哭到不能自已。

  周晏辞环紧她,低头吻她发鬓。

  谁知她举起日录打向他脑门,cH0UcH0U噎噎地控诉道:“我才十岁!十岁!你就对我动了歪心思!禽兽!禽兽都不如!”

  周晏辞抱头鼠窜,盛南微追在身后骂骂咧咧:“我就该让你孑然一身孤独终老!还偷偷尾随我跟踪我!看我伤心很好玩是吗!我要悔婚!悔婚!”

  两人追逐到窗边,周晏辞伺机转过身一把提起她拥入怀中。

  盛南微举着那本让人哭笑不得的木鱼日录,无措地挥臂蹬腿,“你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!”

  “不放。”周晏辞一旋身,将她放在窗框上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是漆黑宁静的夜幕,微风吹落玉兰,拂起一片沁香。

  周晏辞抱紧她,额头相抵,眉眼间流转无尽温柔,“再也不放手了。”

  正是晚春,花落又逢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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